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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文理性到智慧理性当代社会中娜拉的成长之

来源: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3-11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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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加拿大著名女作家爱丽丝·门罗有当代短篇小说大师之称,她2004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逃离》荣获加拿大吉勒文学奖,主要描写“小地方普通人特别是女性的隐含悲剧命运的平凡生活”

加拿大著名女作家爱丽丝·门罗有当代短篇小说大师之称,她2004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逃离》荣获加拿大吉勒文学奖,主要描写“小地方普通人特别是女性的隐含悲剧命运的平凡生活”,[1]其中同名短篇小说《逃离》讲述女主人公卡拉无法忍受家庭中不公正的待遇逃出家门,却在第二天又返回的故事。从《玩偶之家》中娜拉认识到丈夫虚伪的面目之后“砰”的一声关上家门开始,女性走出家门,一直是作家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娜拉逃离家庭之后结局如何是易卜生留给整个社会的问题,卡拉逃离的原因和娜拉相似,她们都因男权的压抑而丧失自我的个性,门罗笔下的卡拉可以说是当今社会的“娜拉”。可学术界将卡拉最终回归家庭的原因也归结为男性意识的庞大使得女性不得不屈服,是女性追寻自我的失败。卡拉即使离开家庭,也可以在驯马场找份工作实现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而开启新生活,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让她号啕大哭的家庭,和缺失爱心的丈夫过着像有根刺插在喉咙的家庭生活呢?本文围绕该问题展开,说明从娜拉的逃离到卡拉的回归,是现代女性饱经现实生活的折磨之后,毅然选择坚强乐观地面对,是基于对社会的辨证考量之后做出的理智抉择。当下,时代要求的则是这种智慧理性的参与,同娜拉身上那股“人文理性”的辩证统一才能构建一个健康和谐的社会,体现了门罗对社会文化变迁敏锐的感知能力。

一、对人文理性的突破

刘建军老师指出娜拉是“人文理性”的符号象征,所谓“人文理性”指:“以人的自然的本能、个体的欲望要求为出发点并以人生的快乐幸福为目的思考问题的理性。”[2]从娜拉嫁给海尔茂开始,在整整八年的婚姻生活中,娜拉与海尔茂从未“在正经事情上严肃地谈论过。”[3]丈夫在外忙于事业,妻子在家操持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搭配得十分有秩序,一切都看似井井有条。但是丈夫不知道妻子对于家庭、对于婚姻有着怎样的期待,娜拉不敢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她害怕丈夫知道了会不开心。从本质上说,娜拉是一个在男权社会中丧失了自主权和话语权的女性形象,她对平等、自由和尊重的期待得不到回应。娜拉的这种对“人文理性”的追求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个人理性”的觉醒,易卜生一早就说过自己不知道什么妇女运动,身为作家他只关心“人类本身的事儿”,[4]娜拉向往的其实是西方世界中完整的人。娜拉认为,“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5]娜拉出走告别的不仅是传统道德观念控制下的旧婚姻,也是那个奄奄一息的旧社会,娜拉的觉醒不仅仅是女性主义的觉醒,也是个人意识的觉醒。娜拉的反抗不只是反抗男权,也是人文理性和传统社会道德观念之间的较量。

逼迫卡拉逃出家门的正是在男女两性关系中丧失个性的自我,卡拉在丈夫面前也是一个“失语”了的木偶人。卡拉在家没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他们住在一辆就像一个垃圾场一样的拖车里,卡拉喜欢这种开阔的空间。布罗茨基曾指出:“长方形的封闭的空间有增长理智的作用 ,也会约束感情的发展。”[6]开阔的居住环境极易调动人的各种感性,催生人身上最原始淳朴的要素,使人对自然报有纯真热情,西尔维亚喜欢的是这样生性快乐的卡拉,在卡拉身上尚未萌生出理性的要素。她怀揣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无视家人的反对和克拉克在一起,她厌恶父母那种传统的单调但富足的生活,在最美好的年纪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住进了克拉克的“活动房屋”。在她眼中,克拉克是一个有个性、有理想敢于实践的青年,他深深吸引了她。她清楚地知晓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么,她对自己和克拉克的夫妻生活也有着规划。门罗巧妙地借一只羊——弗洛拉隐喻卡拉的命运,小羊可以起到安定和抚慰马匹的作用,才被克拉克带回家来,正如卡拉为克拉克、为整个家庭的付出一样,“最开始,它如同克拉克的小宠物一般,在他后面到处走,像小猫一般。”[7]长大后,弗洛拉和克拉克开始疏远了,它更加内敛沉静。 有一段时间丈夫倒还顺从卡拉的想法,可后来每当卡拉发表自己的想法时,“克拉克把卡拉的话当耳旁风,自顾自地说下去”。[8]克拉克将脾气暴躁视作男子汉的象征,年近中年的他四处跟人吵架甚至动手,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对身边的人破口大骂,强迫妻子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企图利用卡拉攫取西尔维亚家的财产,把妻子的拒绝当作没有听到。甚至卡拉需要编造一些莫须有的、有损自己名誉的故事才能讨好丈夫,创造出夫妻生活的一些新鲜感出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常常是话不投机的,克拉克霸道专横,卡拉只能一步步退让,卡拉的人格意识得不到尊重。可卡拉只能隐忍退让,她从浴室出来紧紧抱住丈夫,希望丈夫能谅解她,可是克拉克却变本加厉了。她本来就没有一个独立的地理空间给她提供一个自我疗愈的平台,婚后琐碎的生活和丈夫强烈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男权意识剥夺了卡拉的精神空间,卡拉只能在西尔维亚家里诉说自己的遭遇,大哭宣泄自己的情绪。可以说,卡拉在这个家庭里丧失了自我,而且她也没有孩子,没有母亲这层身份的遮拦,她在西尔维亚的鼓励下逃离这个家庭。从本质上说,卡拉和娜拉都期待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按照个人的欲望行事,可以说,卡拉是当代社会的“娜拉”。


文章来源:《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 网址: http://www.jjyshfzyj.cn/qikandaodu/2021/0311/12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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